林夕一梦🍁

脱缰的哈士奇,飞奔的傻狍子🌻

『启副』归处(五十九)沉溺(上)

本篇继续三无产品……无脑子无逻辑无科学依据~

建议配合上篇《大梦》一起食用~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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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仍在四处求医,却似乎不再像从前那般急切,见医生们歉疚而忐忑地表示束手无策,心里也不再那样失落——眼下的光景,似乎并不坏。

闲暇时,张启山就带小副官上街走一走,看他像个孩子一般紧紧跟在自己身旁,总是怕被丢下似的握着自己的手腕,握得掌心都泛起一层薄汗来。见着新鲜玩意儿,张启山就一概依着他买,哪怕他顶着那副青年的俊俏面容,怀里却抱满了孩童的玩物,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也没关系。军部的事务忙起来,小副官就乖乖在府上等,听管家说,自己有时实在抽不开身回来晚了,小副官就连吃饭,都要人好说歹说地劝上好一阵才肯动筷。

张启山时常看文件到深夜,小副官就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地陪着,有时好奇地凑过去看,昔日读得最纯熟的东西此时却半分也看不懂。于是他便再不出声打扰,也不肯早早歇息,直到困得实在受不住,埋头睡倒在书桌上,手中也要牢牢地捏着张启山的衣角。

小副官有时夜间醒来,见张启山眉头微蹙,便伸出指头为他轻轻抚平,然后心满意足地笑。早已习惯了警醒浅眠的张启山又怎会没有察觉,却也不睁开眼睛,只静静地任由他温凉的指尖那样轻地游走在眉间,小猫爪子似的逗得自己麻麻痒痒,然后心情大好地重新钻进自己怀中沉沉睡去。

无事时,小副官喜欢用自己手上的三连响去碰张启山腕间的二响环,清脆的回音叮叮当当地萦绕耳畔,就能让他快活地笑上好一阵子。张启山批阅文件时候长了觉得疲累,小副官就搭着他的肩颈像模像样地揉,只是手下时轻时重没个准头,倒惹得肩膀更加紧绷绷地僵硬起来,张启山也不说,只由着他闹。佛爷悠闲地读书看报时,小副官总爱悄悄地凑过来,伏在他的腿上,张启山就像逗弄猫儿似的轻揉他的头发,再抚一抚他的后颈,他便惬意地眯起眼睛笑,往佛爷的掌心一下一下地蹭。

更常见的情形,便是张启山每日一回府,小副官就像影子一样紧紧缠上来,等着他递过什么特意捎回的吃食零嘴,就急切地一把接过,然后瞧着张启山笑啊笑啊,笑得比外头的阳光更暖更好看。等张启山梳洗更衣完毕,在沙发上坐下,小副官就立刻粘过来,说故事似的滔滔不绝地讲。说府上的亲兵又给他讲了什么街上见着的有趣事,说哪位当家又来探望自己却怎么也不认得,说今日管家给他备了什么样美味的点心与时鲜水果……说到这里,小副官总要神秘兮兮地止住话头,硬要张启山闭了眼睛不准看,然后不知从哪宝贝似的捧出一个小碟子来,里头或是摆着几块糕点,或是放着几枚果子,说是自己悄悄藏下来只等着佛爷回来好拿给他吃,还要偷偷摸摸把声音压得极低,然后就望着张启山,一味地笑,而张启山却总能在这些孩子气的举动和那双盈满笑意的眼睛里,读出无尽的疼惜与心酸——

原来他可以睡得这样安稳啊,完全不似往日那样机警戒备,稍有风吹草动就翻身跃起,眼神清明。自己曾以为那是铁血军人训练有素的成果,如今却觉得是一种说不出的残忍。

原来他这样怕疼啊,扭伤了脚划伤了手,都能疼得掉下眼泪来,连上药也不肯,要自己温言细语地哄上好一会儿,还要自始至终红着眼圈“嘶嘶”地吸气。那他先前受过那样重的伤,吃过那样多的苦,如何还能笑着宽慰自己一句“佛爷别担心,我不疼”?

原来他眉眼间的线条这样柔和,不像平日里那样硬朗啊,也许因为素日总是劳累,总是因着自己牵肠挂肚,提心吊胆,才让那眼神里,多了一点淡淡的忧思,如此俊秀温润的眉眼,也被那些苦痛与风霜,打磨成了那般坚毅的模样。

现今的小副官,比以往还要爱笑,往日被张启山玩笑几句或是稍稍亲近些就要面红耳赤,如今却整日粘着他不放,总喜欢撒娇似的靠在他肩头,全身软趴趴的仿佛没了骨头,然后在他耳边一声声唤着“佛爷”,他含笑应一句,就能让小副官欢喜得露出一对小兔牙来……

这场梦长一些也无妨——揽着靠在自己肩上打瞌睡的小副官,张启山这样想——军部的手下不像小副官那样得力,那就慢慢磨练,实在不成自己多劳累些也不妨事。小副官浑忘了一身好功夫并没关系,听不懂军部里那些琐碎事也不打紧,那些都不需要,因为他尽可以将小副官捧在掌心里,放在心尖上,牢牢地护着,不教他出半点差错。张副官从此变成了小少爷又如何?比起先前的日子,这样的安然快活,也许才最是他该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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