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副』归处（六十）梦回
本篇继续三无产品……无脑子无逻辑无科学依据~
建议配合上上篇《大梦》+上篇《沉溺》一起食用哦~
好的我知道我拖很久了自罚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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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那是一家西洋大夫开的医院，解九爷说张副官病症特殊，仪器药物需要时刻配合，这十日怕是要留在医院。张启山看着见了生人便怯怯地缩在自己身后的小副官自是一百个放心不下，好在那洋大夫说，亲故之人在旁对这种病症恢复有益，便欣然许了他每日探望。
第一日，张启山走进病房，看见哪怕满头大汗，也要瑟缩着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成白生生一团的小副官。
“佛爷……佛爷救救我……”一见张启山，小副官竟扑进他怀中惊惧大哭，“他们，他们换着法子折磨我，那刑具古怪，半点不曾见血，却比受您那顿罚还要疼上百倍……”
“日山别怕，你瞧，今日小葵特意为你做了小馄饨来，我觉着比外面卖的还要清爽可口些，给你尝一尝好不好？”张启山轻抚小副官的头，心疼得恨不能将嘴唇都咬出血来，却在小副官哭累了揉着眼睛抬头看自己的时候，依旧换上那样温和的笑脸。“那便别哭了，不然吃了东西胃里难过。”见小副官抽抽搭搭地点头，张启山伸手擦净他脸上的泪痕，再舀起一只小馄饨递过去，看着小副官乖乖张口吃下，向自己微微露出点笑来。
第三日，张启山在床头坐下，小副官整个人软软地瘫着，脸色有点苍白，见到他还是含泪哑着嗓子说疼，但过了片刻便笑起来，伸手在枕头下摸索一阵，将两块小小的东西珍重地放进张启山的掌心。
“其实那些洋大夫待我倒好，”张启山一面听他说一面细看，才发现那是两块朱古力，外层的纸被捏得皱巴巴的，想是因为捂在枕头下，已经有些软化了，“这是今日他们见我疼得实在难过，送给我的，却不许我多吃。”小副官眼巴巴地瞧着张启山，“我尝过一块，当真好吃，便将余下的都留起来给佛爷。”
“佛爷，您再抱一抱我罢——”张启山要走时，小副官红着眼睛，却没让眼泪掉下来，只扑在他怀里，身子微微地抖，“您抱一抱我，身上便不疼了。”
第五日，小副官的眼神清明了不少，只是看上去格外疲惫，总有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控制不住地在眼前炸裂开来，仿佛把他的头脑搅成了一团浆糊。
小副官靠在张启山怀里阖上眼睛，将眼前闪过的画面一一告知，有记不清晰的也没关系，自有张启山在他耳边细细地讲，听得小副官心下讶异——那些明明是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却能被第二个人讲得那样真切而精细，仿佛他们本就是不曾分割过的一体，又仿佛那些往事他从未忘却过，因为所有细枝末节，都有佛爷帮他一一记得。
说得累了，小副官靠在张启山肩头沉沉睡去，睡得那样安心，因为他的回忆，他的过往，他的眼下与未来，此刻都在身旁，如此真实地存在。
第七日，小副官的言行举止，都愈发像从前的样子，脸上似乎瘦了些，眼睛里的神采，却熟悉得让张启山觉得恍如隔世。
“佛爷，我今日很好，又想起了许多事情。”张启山来时，小副官刚刚被送回病房中，脸色有些憔悴，却依然笑得明媚。“唔……”残余的疼痛突兀地在体内冲撞了一下，他冷不防皱紧眉头，看到张启山担忧的神色，又云淡风轻地笑一笑，悄悄地用还在微微发抖的手指，去勾张启山的指尖。
“佛爷别担心，我不疼。”
第九日，小副官并未过多言语，只认真地瞧着张启山看，仿佛怎么也看不够，轻声说一句“让佛爷挂心了”，又说一句“我有些想家”。
“好，”张启山点头，微微地笑，“九爷与医生都说，这几天你着实受了些罪，要你明日好好睡一觉，醒来便回家了。”
第十日，看着药剂推进手臂，小副官竟克制不住，那样剧烈地发起抖来，惹得一旁的医生不得不伸手将他按住。他大口喘着气，下意识紧绷的手臂让药剂的推进带来更难耐些的疼痛，却也无暇顾及。那样强烈的欢喜与企盼将心房撑得满满的，几乎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胀裂开来。
铺天盖地的睡意席卷周身，小副官却强撑着不肯入眠，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门口，想在睡下前再看一看佛爷的脸。终于还是抵不过药性闭上眼睛时，他借着最后一丝意识伸出手，握紧了腕间的三连响。
②
张日山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依稀觉得这一觉睡得很长很长，长到梦境中的自己漫无目的地急得团团转想要走出去，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佛爷……”他微微睁开眼睛，低声唤了一句，喉咙仿佛太久没有发过声，干涩得有点发痛。“我似乎做了个梦，那样长，那样乱，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摸一摸头，有点懊恼似的。“是什么时候了，佛爷如何没去军部？陈长官的批文我似乎还没回复，我……”他说着急急忙忙就要坐起，身上却僵硬得不听使唤，猛地一歪就要向地上栽去，却被张启山稳稳地扶住。
“别急，慢慢起——你这一番累了，睡得久些，身上怕是难过。”张启山看着他，温和地笑，“既是梦，忘了便忘了。若能起身，我便扶你去院中走一走，活动活动筋骨，也可好受些。”
“哎，劳累佛爷。”小副官乖巧地点点头，借着张启山的力稳稳站起，恰巧见管家捧着自己的军装进来，连忙伸手接过。
“少……”管家脱口而出，却迎上张日山疑惑的目光，便重新笑着垂下眼帘，“张副官，你醒了。”
“佛爷……”张日山摩挲着军装的领花，声音里带着点迟疑，非要等到管家离开了才肯开口，仿佛鼓起勇气要说出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我做了那样长的梦，梦中又有梦，一团乱麻似的怎样也理不清，现下却不敢尽信了。”他抬起头，渴盼地望着张启山的眼睛，“您告诉我，我如今当真醒了吗？”
“副官怕不是睡傻了？”张启山忍俊不禁，“别怕，你如今当真醒了——怎么自己的梦醒了，自己都不信，反倒来问我？”
“是……是我睡得头脑昏沉了，佛爷别笑我。”张启山玩笑的语气连带得小副官也微微地红了脸，“只是佛爷说的，我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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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脑洞拖时间长了的直接后果就是要结束的时候还有点舍不得~
不管怎么说~小副官在被我折腾了四五天之后终于可可爱爱重新上线啦！
好的接下来我要好好想想明天怎么让小副官好好吃点粽子补偿一下了……
任重道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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